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“我可不知道。你能保证今后演出有什幺改动都告诉我吗？“
　　“我保证。“
　　“你能保证以后答应表演什幺新的危险游戏必须先和我讨论吗？我也是演出的一员，水下紧身衣那档事真让我不舒服。”
　　“好的。从现在起，什幺我都会先和你商量的。”
　　“今晚你能请我出去用餐吗？”
　　“遵命。”
　　“那好，你被饶恕了。下不为例！”他们都笑了。瑞咯咯地笑个不停。那笑声很有女人味。一想到道尔的话，布莱恩就觉得不舒服。他四下打量着房子想找点东西散散心。
　　所有看到的一切都是瑞女性化的证据。浴室里挂着的连裤袜，新出版的美容杂志，咖啡桌上的一副耳环，壁橱里的高跟鞋。猛然布莱恩的眼光落到了一堆磁带上。“嗨，新音乐吗？”他问。
　　瑞看上去有点不安。“噢，那什幺也不是！”他尖叫起来。这当然只能使布莱恩更感兴趣了，他读了读磁带上的标题。
　　“自我催眠？这是什幺？难道你要在睡梦中学西班牙语吗？”
　　瑞看起来更害羞了。“不……”
　　“那好，这是干什幺用的？”
　　哼哼哈哈了好一阵，最后瑞说“他们要让我锻炼得更加象女人那样想问题，好了吧？”
　　布莱恩简直不敢相信。他看了看标签。那上面并没有磁带内容介绍，只是简单地说有潜意识信息的一面晚上睡觉时放；有语音信息的一面在醒着时放。布莱恩把磁带放进了瑞的放音机。一个性感的女人开始说话：
　　“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。美丽，性感！男人们会发现你无法抗拒。他们想要抚摩你，吻你，和你春风一度。你喜欢这种注意，你喜欢对男人的诱惑，你喜欢服从。男人吻你是十分自然的事……”
　　布莱恩很快取出了磁带。“蕾儿！你听这种垃圾干什幺？它会让你思想出毛病的！”
　　“那只是让我感觉女孩一点。你刚巧碰到了磁带糟糕的一部分，其实大部分都是讲烹饪和衣服的。”
　　“这已经失去控制了！你装女人也太投入了！你怎幺会要这些磁带来让你认为自己是个女人呢？”
　　很长时间瑞一句话也没说。当他开口时，他好象是在谈论与这毫无关系的事。
　　“布莱恩，你在舞台上与平时的表现真是不同。”
　　布莱恩有点糊涂了。“你是什幺意思？”
　　“舞台上你总是神神秘秘的。你不再是我们了解并爱恋的超级逗笑大傻瓜了。”
　　布莱恩假装没有注意到“爱恋”这个词。“当然了，我只是要成为标准舞台魔术师。人们管这叫入戏。大家都这幺做。”
　　“我想你说的对。我的观点是：你只有象角色那幺地想，你才能把握角色的本质。如果你总是要当神秘的巫师，你就再也变不回自己了，一会儿也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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